至少还有你的温柔 (第2/2页)

出一个耻辱的印记。

    也助长了内心的野兽，嘶嘶叫喊的蓄势待发。

    对着他转身，以战胜者的优越姿态离开的背影，我想像眼前的牢笼一下子消失了──我是只即出柙的猛兽，龇牙咧嘴的向他扑过去。

    我抓住了他的一条腿，张嘴就咬。

    他的哀叫就像求饶，使我的暴戾之焰愈加嚣张，全身如同通电了一般，触电一样的sU麻给了我既兴奋又想要激烈撕咬的冲动。

    他奋力甩着腿，弯下身想要推开我，但我咬得紧紧的，没有一丝空隙那样的，抱着要把他那块r0U咬下来的决心。

    咸咸涩涩的r0U咬起来不美味，但我却像只嗜血的兽，亟yu将它撕咬吞咽。

    一切都是老师坏的事。

    老师猛然进来，踏着高跟鞋一步步走过来的声响很刺耳；她大力扯开我们两个的纠缠，一个巴掌就打在我刚刚才被打了两巴掌、被鞋踏过的脸上。

    「你g什麽咬人？还把别人鼻梁打成这样？」她尖锐的叫骂，刺痛得我的尊严一阵火辣辣的灼痛。

    「老师，洪震男刚刚打我鼻梁，我要走，他不给我走，就咬我腿，所以我才用另一只脚去踩他脸。」妈的，王八蛋，老师面前扯谎扯得脸不红气不喘！

    看着庄志华一流的演技以及他护住的那流着血的鼻梁、留下深刻齿痕的腿，老师气得又再给我一巴掌：「不知好歹的家伙！竟敢这样欺负人！你当学校没校规啊！」

    徐雨萱在旁边看了会是什麽表情呢？我不知道，也没办法转头看她，此刻我只觉得好委屈、好委屈……我落下泪。

    学校记我一支大过。

    之後，庄志华那一群的人开始摆明的挑衅我、呛声我，像是已经憋了很久，终於有了一个爆发点作为合理的开端。

    每天我进教室之前，在门口都会有一群人堵我，围成一圈，轮番殴打我，直到我被打到蹲在地上，只是我都不肯求饶，於是他们一人一脚的从不同方向狂踹我的头，非要把我b得惨叫才罢休；我往往都得跪下身抱住头，承受那一下又一下的猛力撞击。

    好几次我都有一种要被打Si的幻觉，虽然我知道几个拳头几个踢来的疼痛，是Si不了人的。

    杀Si人的是绝望感。

    那些「正义团」的团员见我现在被庄志华那一党的人针对、攻击，没有人敢站出来，便一个个成了冷眼的袖手旁观，慢慢的，当初我建立起的「正义团」也随之解散，正义也这样轻意的瓦解掉了。

    我觉得很孤单。

    中午时刻，我在教室外的走廊上，抬头向着暖yAn，想像自己是yAn光下的小草，在x1收养分及能量，准备行光合作用。

    背後的教室里，是午餐的热闹时刻，吵杂的人声流动着，营造出了有一点温馨的假象。还好我不属於这个假象很久很久了，我只存在於真实的痛苦世界，那些假装美好的表象都早已与我无关。

    「洪震男。」肩膀被轻轻一戳，好像很久没有人这样温柔的触碰我了。我转过头，是那张可Ai的笑脸，当yAn光洒在她脸庞的时候，有什麽在我心头SaO动推挤。

    「你为什麽不去吃饭呢？」她笑了，眼睛弯成了弧线，成了她在我心目中最美的时刻，那是我第一次对一个nV孩心动的瞬间。

    「……」摇摇头，我苦笑。我已经很久没有吃午餐的习惯了，我家缴不起午餐费，就都是g自己带便当，但是那个家……早就已经不像家了，钱也没有给，饭也从来不煮，我於是也就习惯了不吃。

    每天被毒打都成了例行公事，怎麽样也Si不了的。

    她递上一个粉红sE的方型便当盒，「那个……我不会做菜，所以就只有包几个寿司，看你中午都不吃，就……」她说着，抿着唇，微低下头，腼腆的傻笑。

    我接过去，打开餐盒，里面果然有一个握寿司，还有几个小寿司在旁边围绕，「洪震男是为了帮我才被他们欺负的对吧？对不起……」她一直充满笑容的眼睛融入了哀伤。

    我不知道该说什麽，我应该要拍拍她、安慰她，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但事实上，我只能继续答以苦笑，摇摇头。这样都不回答她，很不好吧。

    一阵暖风吹起，吹动她披在身後的长发，温柔的摩擦着我的脸颊，痒痒的、暖暖的。

    我想像这一刻停格。我可以永远沐浴在yAn光的怀抱里，感受这一刻，细腻的温柔。

    那是我第一次Ai上徐雨萱。

    之後，长发的nV人，总是那样的令我心动。

    於是即使上了国中，遇到了若曦，跟她在一起时，我心头怀念的，总是那个有yAn光的走廊，雨萱笑起来的美丽，及那飘逸的长发。我还是一样习惯中午不吃午餐，习惯不跟太多人接触，默默做自己的事。

    若曦常常问我，你为什麽不快乐？

    即使是在那样被nVe打的岁月里，就算每个曾经的朋友都背弃离去，虽然常常一个人走在路上会觉得孤独到要窒息。

    但是在那些时光里，有那样温柔的守候，那是谁也取代不了的，柔软记忆。

    【之前．之後】

    虽然这篇於内容、於文笔也算是黑历史之一，不过基於它符合「为某个重要的人写的」，还是留下它。

    这本《我的青春》其实跟《我们相遇，在Ai情里》的形式很像，看似每篇都是的故事，但其实都跟其他章回的人物互相认识，或者有关联。我个人很喜欢这种写法，只是一阵子没写了。

    当时与这篇相关的，当然就是那个若曦，以及雨萱的故事，只是这里为了让它变成真正的故事，把即将延伸出去的那些故事删掉了。

    不瞒读者们，我便是这篇故事的若曦。我不会忘记这一生第一次为了男孩剪去长发的那时。或许因为他算是初恋吧，初恋总在nV孩心中占很高的地位，觉得呕气也好，纪念Ai情也好。

    因为他说喜欢我长发，所以我剪短；分手时他说自己还Ai着以前的nV孩，只因为我长得像她，所以才跟我在一起。

    「虽然长很像，但个X完全不一样。早知道你是这样，当初根本就不会喜欢你。」

    可是我没有把他当成谁，我真的好Ai、好Ai他，我接受不了他这样伤害我。

    虽然後来我们还是在同一个班上，彼此尴尬一段时间，之後也分分合合许多次，次数之频繁，让我们及旁观的同学们，都不知道我们的状态，到底是分是合。

    每次分开都是一样的原因，想要再次开始也是一样的原因。

    他说他发现自己也喜欢上我这个人，而不是谁的影子；但人不是健忘的，我们忘不了伤害、原谅不了回忆，无法抹去昨日的所有。

    但我其实也记得他所有的好。国中毕业那麽久，高二有次他在小窗密我，告诉我他其实还Ai我时，我其实有些惊讶，却又不太意外；毕竟我们当时分合到最後，对彼此的Ai或恨，或许早模糊了界线。

    所以这篇故事，写来有些深刻，也有些心痛。我知道他很不快乐，他经常活在回忆里，而他的过去也有许多令人心疼的伤痕。

    以他的视角，写他及另一个nV孩的故事，对我是有些残忍。不过或许也只能透过这样的方式告诉自己吧，他对我的伤害，不全然是有意的。

    至少他告诉别人，不後悔Ai过我，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