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会议桌上的伪装 (第8/19页)

还是靠窗那桌。他手指无意识地绕着纸杯盖边缘，看她坐下。「谢了。」她接过咖啡，语气平淡，但不是拒人千里。「我以为你不会回我。」他说。「我也以为我不会。」她直视他，语气平静，却藏着细微的松动。两人之间沉默了几秒，像等待时间自然倾斜到某个节点。「以晴，」他终於开口，「我们之间，是不是只剩下职场和回忆？」她没立刻回答，轻啜了一口咖啡，然後才说：「如果你还要把回忆拿出来讨论，那代表你也没放下。」他苦笑，「你知道的，我从来没装得像你那麽好。」她看着窗外，车灯流动，霓虹交错，像人生里一场场闪烁又模糊的剧场。「我不是装得好，秉宽。」她转头看着他，眼神深沉，「我是用每一场会议，每一个加班的夜晚，一字一句把你从我的人生中删掉。」他眼神闪烁，像是被这句话刺中。「可是我删不掉你。」他低声说。那句话就是这麽掉进她心里，像落入湖底的石子，泛起涟漪。「那又怎麽呢？」她轻声问，「你当初选择离开，现在也不能随便回来告诉我一一你删不掉我。」「不是随便。」他抬起眼，认真的看着她，「是痛过了，是走过了一段没有你的日子，我才知道，那条路根本走不完。」这句话让她的心轻微一震。他接着说：「我们两个都是文字里的人，可是我们却连一句真正的道别都没写过。」她低下头，声音轻柔几乎听不见：「因为我怕，一写出来，就是真的结束了。」他沉默了一会，然後从外套口袋拿出一张纸。「那天我没说出口的话，其实写下来了。这是给你的，但你要不要看......由你决定。」她看着那张折得整整齐齐的纸，犹豫几秒後，才伸手接过。指尖碰到的那一刻，他们彼此的T温都短暂地震动了一下。纸上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