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丨后质问下落、反客为主的转机 (第1/1页)

    酷刑结束了。

    一中午的时间，钦远让虞墨尿了一次，又高潮了两次，等到他穿戴整齐准备离开时，被折磨得够呛的俘虏已经没有力气吃饭了。

    这回钦远走得急，只把虞墨拴在了床头。虞墨有气无力地瘫在床边，脑袋里却想着钦远临走时似笑非笑问出的话。

    ——虞墨，你对律诃这个名字，熟悉吗？

    那时候虞墨刚刚射精，正是头昏脑涨最不设防的时候，突兀地听见这个名字，他本能地愣了一愣，而这一愣神，钦远就知道了他想要的结果。

    早会上讨论的那支突然消失的雪都小队，正是雪都大将亲自带领的一队密卫，而雪都大将，其名为律诃。

    按理说，大将位高于中将，中将又位高于少将，算得上是一个国家内除最高执掌者外军事权力最高之人，轻易不会在外抛头露面。

    至少在伐柯是这样的。

    但此时正值雪都存亡之际，向来只在军营中被奉为传奇人物的律诃也亲自下了场，带领他的密卫执行着保密级别最高的任务。

    事实上，虞墨作为指挥官，必须要清楚战场上的一切动向，这样保密级别极高的任务，他自然也算在了战场指挥之中，也因而，大概知道律诃的那队人消失在了哪里。

    虞墨一边浅浅地喘息，一边走神地想着律诃，当初他带领小队把伐柯精英诱入隅城之前，律诃便已经秘密来到了前线，他只身接见了虞墨，并如实告知接下来的作战计划，请求虞墨的配合——如果不出意外，被诱入隅城的伐柯精英会被律诃带人全面扼杀。

    但不知为何，原本应该出现在那时的律诃小队并未出现，相反，直到虞墨等人被伐柯捉去，钦远派人给伐柯上校递话之时，律诃的小队才出现在两国边境，并很快消失不见。

    是有难言的隐情，还是有更大的计划，虞墨不得而知，但他知道，哪怕只是他目前知道的信息，也足够算得上国家机密，是万万不能对伐柯人讲出的。

    最重要的是，律诃于他有私情。

    虞墨只是一个小小的Beta，能走到如今比肩其他Alpha的位置，全是律诃一眼看中他并亲自教导提拔的，没有律诃，也就没有现在的虞墨，除却上下级的关系，他们还是师徒、知己、至交，是爱情以外所有关系的代名词。

    于情于理，虞墨都绝无可能供出律诃。

    ——

    自从律诃小队消失后，钦远其实一直在用私用终端给他发消息。

    在雪都伐柯关系平和的年代，其二人师出同门，只不过一个散漫怠惰、成日优哉游哉，一个勤于练习、性格阴鸷淡漠。

    但竟一直在私用终端上保持联系。

    钦远不知道律诃和虞墨的往事，在他这，虞墨只是个用来亵玩的俘虏，偶尔能在关键时刻威胁一下雪都人，已经算是不错。也因而，在刚刚把虞墨锁在他身边时，钦远炫耀似地拍照发给了律诃。

    那个时候，律诃还没有半点要亲自带队的消息，钦远自然也不清楚雪都接下来的计划，以他糟糕的恶劣性格，无非就是想给这位大将兼熟人来点下马威罢了。

    可谁知，律诃秒回了那条消息。

    “放人。”

    钦远有点惊诧这人能秒回他的消息，却也没有多加理睬，他关掉终端，继续折磨着他的小俘虏。而在多日之后的今天，钦远想到那天的秒回和律诃小队的失踪，再加上询问虞墨时后者那明显一愣的表情——钦远嗅到了破局的气息。

    因而，在律诃小队失踪后，钦远其实是第一个做出反应的，他拍下虞墨的艳照，却又将其截成不露敏感部位的小图，有时是一张失神的表情，有时是沾着白浊的腿根，有时是被标记得满是痕迹的后颈……这段时间以来，钦远一有空就会用私用终端给律诃发消息，以期律诃会恼羞成怒露出破绽，但后者再也没有回复过他。

    ——

    太阳西沉之时，虞墨才缓缓醒转，战场上培养出的警觉意识让他本能地四下环望，却看到在同样的位置，有个同样熟悉的背影坐在那里，正以同样的姿势安静地看书。

    “……咳。”

    虞墨谨慎地咳嗽了一声，提醒对方自己的苏醒。

    那人的背影微微一顿，而后放下手中的书，侧身颔首：“少将要离开几天，在此期间，由我负责你的生活起居。”

    虞墨眯起眼将蔚蓝打量一番，问：“他还敢让你负责？”

    镜片反射着窗外的天光，叫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这位温文尔雅的Alpha露出礼貌的微笑，声音柔和几分：“为病人缓解药物带来的不适是我的职责，况且，我从未僭越，不是吗？”

    “是吗？”

    虞墨语气平平地反问一句，却只换来蔚蓝处变不惊的温和笑容，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虞墨，而后，轻声说道：“指挥官，少将不在的时候，您可以随意一点……我不会为难您。”

    指挥官，又是这个称呼。

    虞墨发现，只要蔚蓝称他为“指挥官”时，除了敬词会变成“您”之外，就连那双深不可测的目光都带上了亲近而敬仰的意味。他轻皱了下眉，探究似地望着蔚蓝的双眼，像要从对方眼中看出点什么。

    但可惜，蔚蓝并不是一个如表面上那么好接近的人，他泰然自若地微笑着，迎接虞墨的打量。

    “你会帮我吗？”片刻，虞墨突然轻声问出一个危险的问题——如果对方站在伐柯那边，那虞墨自然是自讨苦吃，但如果对方的天平斜向雪都，那么虞墨就有机会借助这一丝偏心离开这个鬼地方。

    他在赌，而且是豪赌。

    出乎意料的，蔚蓝像是没有想太多，他弯起眉眼：“帮你做饭、帮你梳洗，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自然都是可以。”

    话语十分平常，但末了的一句“在我能力范围之内”又极具内涵，虞墨一度怀疑蔚蓝并非听不懂他的话，而是在听懂的基础上又将其反馈给自己，帮助虞墨达成目的。

    “饿了。”虞墨说，“想吃牛排。”

    “晚些时候为您安排。”蔚蓝颔首，“彼时，牛排、饮品及餐具也会为您呈上。”

    二人互相对视一眼，各自看出妙解。

    ——即是说，吃到牛排之时，便是手握刀叉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