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不散的宴席 (第3/4页)

一例。失序的神子诛杀了代王，但也揭示出了她的破绽，至少哥哥他知情，故而转身向我镇静地说道：

    「听着……连，我知道能控制神子的办法，如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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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听修说的！连！他们只是想继续利用你！让我们这些代王都……」

    莫镌再度打断修哥哥的话，但仍不妨碍他那坚定的意志。哥哥手抚着x膛，向我保证他的决意与信任，顷刻间，我彷佛看见了当年的他，那位我曾经崇仰的兄长，

    「请相信我，连……我们曾经不也是兄弟吗？」

    「嗯……」

    「我想终结这场风暴，挽救大家，包括你……还有你已经Si去的jiejie冰丽……」

    「冰丽姐……」

    这是我与哥哥重逢以来，他头一次与我谈起冰丽姐的事情。回想生日那晚，他提出重建静音团的想法，并展示出象徵我们团队的铃铛，即便外观早已被铁锈磨蚀，但我相信着哥哥，仍欣欣挂念着往昔属於我们之间的羁绊。风暴带来人情变故与悲欢离合，倘若不是哥哥他们建立组织，坚持到了现在，也许连我自己都可能遭受池鱼之殃。

    「为此，我必须执行神子计画，让神子将代王成为心之主……为了大家，为了冰丽，请你帮助我吧！连！」

    「不要听修这些蠢话！连！你忘了是修亲自下令要杀了你跟菲亚吗！？」

    听闻莫镌的强y驳斥，哥哥无奈地低头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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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子计画，是以连为中心的计画，我怎麽可能会做出这种决定？况且，我绝也不可能伤害我的弟弟……莫镌，请不要W蔑我。」

    去年７月，也是我被组织通缉的开端，哥哥着手执行「神子计画」的内容。简言之，就是希望我利用「神子」的力量，让代王成为心之主，进而完全控制住风暴。为避免结唯的憾事再度发生，哥哥允诺会与我同行，以保障我与代王们的安全。如今，只剩下我的最终决定，

    「１４日那天晚上，我会带我们组织在长门的代王过去１０１大楼废墟。为了大家，为了冰丽，请帮助我们！连……」

    「连！别忘了你跟菲亚是怎麽被骗来这里的！别相信修！」

    「我……」

    ●９

    反感化为厌恶与怒火，加上冰丽姐的回忆接踵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那怕只有一次机会，我也不愿退缩回自己的小天地，继续被基尔、赫敏姐，抑或是菲亚他们蒙在鼓里。我渴求真相，求得关於自我的真实，yu知「自己是个怎麽样的人」？不论是神子、小咲、恙，还是我自己的身分，我都想抓住这次机会，只为不再伤害他人。

    「１４日那天是吧？哥哥？」

    「连！？」

    「很好……连，我会等你过来。到了那个时候，真相就大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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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拍了拍我的肩膀，露出了欣慰的表情，而我的内心却丝毫掀不起一丝波澜。b起不再伤害他人，yu求真相的我，可能更加害怕着无知的自己，就像最初不知道冰丽姐消逝原因的我。回到当下，菲亚跟莫镌仍在为我的决定感到讶异与不解，但我并不後悔，只要我能不再重蹈覆辙一次冰丽姐的悲剧，走向分歧道路的我们最终还是能重归於好。

    「又要去台北了是吗？小连？」

    「对……不过，这应该也是我们的最後一趟长门之旅吧？」

    「这样啊……我也跟你去吧！我也想见见你们刚才说的那些东西呢！」

    「小祈……嗯！那我们一起去吧！」

    相形之下，唯独小祈似乎对我们的对话无动於衷，甚至不会感到害怕与疑惑，并愿意支持我的这番行动。众叛亲离之时，过往的羁绊再显它的光辉，就像是修哥哥、小祈他们一样。为了大家，为了消逝的冰丽姐，为了陪伴在我身边的人们，此刻我必须割舍一部份的感情，了解自己的身分，进而保护到他们，否则无知的我将无所适从，陷入迷惘与恐惧的深渊之中。

    「你会後悔的，连……」

    「莫镌……」

    我与萧氏洋馆的二人道别，返回分崩离析的家。想当然地，基尔与赫敏姐极力反对我的决定，不做任何回应的我将会让冷战持续下去，直到１４日那天黑夜的到来，一切都会结束的。至少，我是这麽相信着。

    ●１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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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５月１４日傍晚１１时，在我的坚持之下，基尔、赫敏姐、小祈与菲亚他们都随我来到１０１大楼废墟前。不过，现场空无一人，哥哥他们似乎还没到达。

    「连？你要去哪？」

    「没什麽，基尔……」

    我想远离众人，还在为自己的身分而恐惧着。正当我独自站在阶梯前沉默不语，张望着四周残破不堪的景象，以及眺望着高挂上空的黑幕与浩瀚星海，那翠绿的发丝与洁白的连身裙，突然走到我的面前，凭藉微风吹拂而散乱，但她的眼神却变得坚毅无b，

    「菲亚……？」

    「连……我们回去吧。」

    「嗯……如果我不愿意呢？」

    在达成我的心愿以前，我必须违抗任何人的拦阻，即使是你也一样。你咬牙切齿地，为我的违逆而愈发气愤，时至今日，我们已经无法回到过往的美好时光，而被迫站在彼此的对立面。尽管如此，我依然非常清楚地知道，无论是菲亚抑或是我自己，都是在为了对方着想，只是我们选择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我知道你有你的想法，菲亚，但这一次……我想自己决定这件事，我想知道自己是个怎麽样的人……」

    「连……你不应该这样的……」

    我相信我们能够殊途同归，步回正轨。可即便如此，我还是得不到菲亚的认同，她默默地沉下失落的面容，屏气凝神片刻以後又再度抬起头来，摘下颈上的十字架项链，牢牢地握在x间。紧皱的眉头底下，眼角浮现泪光。她松开抿着下唇的嘴，以我从未听闻的高亢语气喊道：

    「连！你这麽做是不对的！修骗了你！」

    「不……哥哥他没有……」

    「就是有！你忘了他伤害朵露还有祈姐的事情了吗！？我们之所以要来长门，不就是为了揭穿他的Y谋吗！？」

    你说的没错，但我正是为此而来，正是为了揭开组织、风暴还有哥哥他的面具而来，所以才会听从他的指示，前来见证代王成为心之主的这一刻。

    「才不是这样！连！修哥哥只是要利用你而已！他让你害Si结唯，现在……他要你害Si下一个代王！」

    「不对……我是为了见证……」

    「拜托了！连……拜托你清醒过来……好吗……？」

    ●１１

    声泪俱下之时，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响传递我的耳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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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铛……？是哥哥来了吗？」

    「连？」

    仰望并依循声音的源头，是在深邃的天穹之上，於是我下意识地向上伸出一只手，想要触碰到漫无天际的黑幕。倏然间，

    「欸！？天空开始……变红了！？」

    「菲亚！你先退下！让我来阻止主人！」

    我的手伸向天空之所在爆发赤红的光芒，并逐渐吞蚀黑夜，将整座城市染上鲜YAn的sE泽。我闭上双目，做足心理准备，可事情并非如我想像的一样。我再次睁开眼睛，台北已经消失在我的目光之下，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座完好无损的巨大现代城市。此刻的我也不知何时与众人走散，身处一座高塔之上，俯瞰绯红的市容街景。

    「主人，请您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