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双|N】_初遇娇莺窥Y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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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遇娇莺窥Y戏 (第1/1页)

    癸卯年春,我随诸位戍边同僚一并入京述职,在京城待了一段日子。那时娇莺婉转,春蕊含香,人人皆是醺酣。

    昔时我还是个职位不高、无关紧要的小啰啰,哪怕独自溜了去,也不会有人来寻。而我也果真这么干了。

    主君的行宫气派非凡,特许我等在园子里随意走动。我不客气,到处逛了个遍,行至梅园,却听得房内一声抽泣——紧接着又是轻喘,叠着些许细碎的呢喃。

    “这么弄爽快,是也不是?”

    另一人没答话,仍是哭喘。那动静轻轻细细的,像是小鸟,也像猫。

    我戍边多年,无处消解,这时不免听得心里痒痒,便掐了个诀隐了气息,向明瓦窗边凑过去,窥探一番。屋里头有屏风隔着,看不真切,只能瞧见两个耸动的人影,我就着动静解馋,简直像是蹲在饭馆子旁边啃干粮。

    过了许久,那里头不知弄了几次,总算了事了。听见里边人办完事穿衣服的动静,我连忙上屋顶躲起来,不一会,一高大的劲装男人走了出来,整了整冠帽,匆匆离去了。

    出来的是个高大男人,那嗓音轻柔的美人一定还在里头。我正打算掀开房瓦瞧个仔细,腰间的令牌却忽然颤动起来——天色渐晚,集结的时候要到了,过会子就是饭点。

    我连忙放下那点馋色的心思,跳下房顶赶去和同僚相会了。

    直到晚宴时分,我才知道下午看见的男人是驻蓟州镇的统帅路节,也是来述职的。路节将军年轻有为、丰神俊朗,平日里又和将士们打成一片,因而很有名望。而他们这一系,在所有戍边军中也是权势最大、离京城最近的,日子比我们好过得多。我闷声吃着酒rou,眼睛悄悄瞟着坐上的主君,只见他正举杯邀蓟州众人同饮,笑纹里竟夹着几分谄媚。

    “简直反了天了。”见我面有不平之色,一旁的武英凑过来跟我讲起了悄悄话。

    我见她和我讲话,便忍不住卖弄起来:“你却不知,那路节一个时辰前还在梅园里头和温香软玉好生快活了一番,我可都亲眼瞧见了。”

    “果真,你怎么也不叫我去看看?”武英挤眉弄眼道,“那梅园确是路节暂居的地方,咱在那里蹲守,肯定能再见着。”

    我们两个小角色闲极无聊,第二天竟真的去守着了。只是路节不如我们这样悠闲,直到中午都没回过梅园,只能看见一些下人进进出出。

    我们蹲了半晌,正盘算着下午去勾栏玩玩,那边却看见一月白色衣衫的人影从屋里出来了。我俩忙不迭地扒着屋檐往下看,一不留神竟双双栽了下去,正砸在那人跟前!

    听得一声惊呼,我二人赶忙爬了起来,抬头看清了那人的相貌——面前站着的是个穿月白色衣裳的瘦削美人,乍看瞧不出男女,可模样是极美极美的,尤其是那一对碧蓝色的眼珠……

    碧蓝色?

    “凤人?”武英替我说出了这两个字。

    那美人愣了愣,垂眸看着我们,轻声说:“是凤人。可你们又是什么人?”

    听着像个男的,讲话的时候有些江南的温软风致。只不过这时我可来不及动那些杂念,连忙点头哈腰地摁着武英向他赔罪:“我们是进京述职的边军,不慎迷了路,误闯此地,冒犯了!”

    这美人看着柔弱,却并不愚笨,他显然不相信我的这番说辞,却也不想和我计较,只笑了笑,道:“那就快请出去吧,别教路大人知道。”

    我和武英满口答应着,仓促地逃出园子,去勾栏玩了。

    深闺里的凤人不让看,勾栏里的凤人却能看个够。我俩掏出令牌,又掏了些钱,被请上雅座,喝着茶看着跳舞的小凤凰们婀娜的身段,颇为心旷神怡。

    为我们端茶倒水的一男一女两个凤人,都不过十二三岁。这样贴身伺候的小凤凰,都是可以揩油的,只是这两个实在太小,未绾起的细碎红发垂在腮边和脑后,蓝色的眼睛里一派天真稚气,教我实在下不去手。

    武英那边也是一样的别扭,趁支使他俩离开的空档对我讲:“太小了,我还是喜欢路节藏的那个。”

    我笑道:“能被路节藏起来的品相,岂是我们花点小钱就能肖想的?”

    随口一说,竟还真叫我们肖想成了。过几日,我们几镇边军将领在京郊一聚,就地扎了帐篷,燃起篝火,就同军中宴饮一样。

    没了在宫里的许多规矩,我们也吃得爽快,酒成碗地下肚,人很快便醉了,大家勾肩搭背地唱起不成调的歌,有些人更是打了赤膊翩翩起舞,看起来颇不雅观。

    醉眼朦胧间,我注意到路节不知什么时候离席了,蓟州镇那边群龙无首,气氛多少有些沉闷。可没一会功夫,路节揽着个人又出现在了席间。

    “看你们在这里唱歌跳舞多无趣,瞧瞧我把谁带来了?”路节一边得意地大笑,一边将怀中人的风帽一把掀开。

    凤人白净秀美的脸庞暴露在微凉的晚风之中,四周瞬时沸腾了起来,口哨声和哄闹声此起彼伏。路节一手揽着凤人的腰肢,一手捏着他的脸颊,向众人道:“内子名叫阿淮,跳舞极好,歌喉也好。某向来不吃独食,特带出来给诸位同僚助兴!”说罢,便褪了阿淮的披风,将他往前一推,推至篝火旁边,而他自己则在一旁抱起了琵琶,准备亲自奏乐。

    阿淮今日穿了鹅黄色的衣裳,被篝火映着,成了和他发梢一样的红色。他依旧是垂着眼,面无表情,仿佛一尊任人摆布的木偶。我在座上同众人一样,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睛眨也不眨。

    面对着上百个神情轻挑的眼珠,阿淮却如同视而不见,他听着路节奏响的乐曲,一挥衣袖,开始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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