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茧自缚_好像他真的变成卖批的b子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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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他真的变成卖批的b子了 (第1/1页)

    袁非霭离开公司以后上了一辆劳斯莱斯,他坐到主驾驶位熟练地将车往家的方向开。

    车驶向的方向距离主城区越来越远,最终在一个很老的小区停下。

    袁非霭转身下车,老旧小区里楼房之间的距离逼仄,也没什么绿化景观,要不是先前政府提出要旧房改造,这栋楼的墙皮子都掉的满地都是了。跟他上千万的劳斯莱斯不像是一个维度上的。

    他拿钥匙打开了自己在这栋楼里租的房子。

    扑面而来的老破小气息将他淹没。

    自从家里的资产被陈徊那个畜生占有以后,他身无分文地被赶出来。昔日的小少爷如今也沦为富人圈子里津津乐道的笑柄。

    起初陈徊是利用权势逼迫他,让他在a市什么工作都干不下去,后来变成逼jianian他,利用在各个行业的便利制造机会强jianian他,每一次强jianian完陈徊都会给他一笔钱。

    久而久之,好像他真的变成卖逼的婊子了。

    他坐到梳妆台前,用两元店买来的梳子梳理凌乱的发丝。

    他想起高中那年,自己好像也曾经这样对待过陈徊。

    用金钱来买人的尊严。

    那年夏天,陈徊曾因为祖母生病而到学校里来筹过钱。袁非霭依稀记着,那年的陈徊好像还不像现在这么挺拔,像是个永远站不直的小树一样,有点青涩和愚蠢。

    “谢谢大家愿意帮我祖母。”陈徊在讲台上鞠躬。

    班长和学委在下面组织着,大家都把自己捐款的数额写在一张纸上。

    普通学生能拿得出来的一般只有五十一百,多的有四百五百。

    陈徊在讲台上站着,一双眼睛耷拉着。像只被欺负了的小狗。

    其实陈徊的眉眼长得很好看,很标准的桃花眼和高鼻梁,鼻梁上挂着一副半框眼镜,鼻尖甚至还有一颗乖巧的小痣。

    典型的学霸长相。

    那时候的袁非霭估计想破头也想不出陈徊这样的人有一天会强暴他。

    少年袁非霭坐在窗边看着,看陈徊局促地用手握着桌角,心思诚恳地为每一个给他捐钱的人鞠躬。

    陈徊打下来的目光与他对视一瞬,随后又躲闪开。

    袁非霭抿起嘴笑了一下,像个很听话的小孩。用刚在纸上写完的笔在二人之间晃了晃。

    看得陈徊心中一荡。

    他脑海中不合时宜地飘过那阵每次袁非霭站在他面前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橘子香气。

    也许,他也不是那么坏,他只是岁数小不懂事。

    陈徊拿到那张写满捐款数额的单子时,清晰地看到袁非霭小巧工整的字清晰的写着“20000”。陈徊瞳孔一震,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他回头寻袁非霭的身影,却发现窗边已空无一人。

    陈徊立在原地,倏忽间有点恍惚。

    昨天袁非霭刚刚找人在门口堵过他,难不成今天转性了?为什么突然对他这么好。

    可能人本质上都是贱的,陈徊一天没被袁非霭霸凌,袁非霭恶魔一样面孔的模样都开始变得模糊。

    “陈徊。”小恶魔不知道何时站到他身后,低声在他耳畔轻声一句。

    陈徊耳朵一红,回头看到袁非霭站在他身后,将下巴垫在他的肩窝里,用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那张被他握在手里的捐款数目单。

    “没见过这么多钱吧,叫声爸爸,我给你翻倍。”袁非霭笑着,看似清澈如水的双眼深不见底。他的笑容像是一道冰刃,刺进陈徊的内心。

    陈徊张了张嘴,却没吐出半句话来。

    他真的很需要钱,但他真的要向霸凌过自己的人低头来得到这笔钱吗?

    “爸……爸…”陈徊的声音发涩,脸上的血色全然褪去,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人露出魔鬼一样的笑容,就那样看着他。

    袁非霭挑了下眉,像是不太满意,“叫大点声。”

    陈徊愣在原地,手紧紧攥起来,别过头去,张了张嘴,吐不出半个音。

    袁非霭皱眉,用手把陈徊的脸捏到自己面前。

    抬头一看,陈徊眼圈红了。

    陈徊像是只被人扔出去的小狗一样,眼圈通红,非常委屈的样子。

    袁非霭咧起的嘴角僵在原地,他之所以欺负陈徊,不是因为陈徊好欺负,而是因为陈徊这个人永远都不屈服于他的yin威,被打得时候也只是闷哼着,不喊疼也不求饶,永远用一双眼睛瞪他。

    陈徊是这个教室里唯一一个反抗他的人,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校服,跟其他那些金玉其表败絮其中的同学截然不同。

    陈徊是破旧贫穷的,但也是干净的。

    袁非霭是个不折不扣的贱人,越是干净的东西他就越像指染,越是反抗的东西他越想让其屈服。

    他想让陈徊跟这些人一样,跪在他面前,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而不是这种鬣狗一样的眼神,恨不得将他活剥生吞了。

    所以他说,“哭什么,穷光蛋,你不是很需要钱吗?”

    “像你这种书呆子,一辈子把书读烂,也摆脱不了身上的卑贱。”

    “大声叫一句爸爸来听听吧。”

    少年时候犯过的错总会在日后的年月里找回来,譬如此刻坐在梳妆台面前的袁非霭,他正仔细地化妆,拍不那么白的粉底,涂上淡淡的口红,就连一贯爱喷的香水也被他束之高阁了。

    浅白色的毛呢外套和黑色的长裤,让他看起来平淡又优雅。

    今天晚上他的角色不是陈徊身边的sao逼,而是两个孩子的mama。

    他很高兴,陈徊能大发慈悲让他见到阔别已久的女儿们。

    如今的袁非霭像是很多年前陈徊一样,心里对陈徊抱有不正常的感激之情。

    施暴者的退步往往会让受害者觉得受宠若惊。

    袁非霭看着镜中的自己,觉得整个少年时代恍如隔世。眨眼间他的身份与陈徊对掉,他变成了两个孩子的mama,身无分文还欠了一屁股债,恐怕这辈子也翻不了身了。

    现在他唯一的作用就是用尽浑身力气讨好陈徊,让陈徊可以留他在身边,偶尔放他去看看心爱的女儿们。

    晚上八点,袁非霭的门被人敲响。

    他一开门,便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来接他去宅子看女儿们的王叔。

    说起来王叔是袁家很久以前便聘用来的,为袁家服务了几十年,就连他也没想到,从小喊到大的少爷,如今再见面要叫夫人了。

    “夫人,我来接您了。”王叔低着头,没说一个多余的字。

    袁非霭老老实实地坐上了来接他的商务车,将头靠在玻璃上,努力掩饰自己心中的期待。

    此刻他心里什么也放不下,只有两个女儿稚嫩的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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