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玫瑰 (第2/2页)

相信对方的话，闻武懵懂地看过去发现对方的表情是认真的，提上裤子的时候气氛很微妙，他拿起来纸巾将对方小腹上的jingye擦拭干净，这一切都证明不是梦，可对方没有想象中的暴怒。

    人经历了太多情绪之后就会陷入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状态，伍阳别过头，刻意回避这些问题。

    闻武试探性地爬过去压在对方身上，逐渐靠近，他局促不安有些讨好的意思，意图再亲一下那嘴唇。结果一记狠重地拳头打在他小腹，力气重的快吐出来，他蜷缩在一旁大口呼吸缓解着。

    “我没原谅你，而且这种事我接受不了。”伍阳直白告诉对方，也侧面说明了一码事归一码。

    他们之前的裂缝不是能修补得了。

    “哦…”闻武缓了半天，胸口也跟着痛了一下，艰难地又说道：“我，去拿消毒药…”

    半晌之后，他爬起来出去的时候地下室的门并没有关上，出门之后看了一眼小麦色腹部出现的淤青，对方下手还真重。

    闻武不是善男信女，不锁门也只是试探伍阳走不走，脸上恢复了严肃冷静的表情。话里九分真一分假，对伍阳自残的行为怕了是真，照片过往是真，计划是真，只有放伍阳走是假的。

    他做不到善，所有的手段卑微可怜的情绪被他使用的都有目的，走上楼里他小弟抬手给了自己一记响亮的耳光。他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即便对伍阳有真心却也不能完全坦诚相见。

    他怕完全付出，至少留一丝底线他才有足够的安全感，所有的事情还在他的掌控中。

    伍阳没了想逃的心思，承认闻武的心思更为缜密，也察觉到他的城府之深。恢复了一半自由以后，伍阳爬起来捡起衣服套上，等闻武回来之后任由对方轻柔地动作为自己脚踝包扎。

    消毒起来的刺痛感伍阳已经无所谓了，太能吃痛这些已经是小儿科了。

    他们的关系究竟怎么走到了这种地步。

    伍阳问“我还是不能上去吗？”

    “嗯，因为，被看到就前功尽弃，了”闻武收敛了之前的情绪，又恢复到了那个曾经小跟班的状态。

    这下子沉默之后，只剩尴尬的无言。

    从那天以后，他们的关系缓和了很多，至少不会再因为背叛与谎言争吵了。闻武还是阴暗的，地下室的门虽然不锁了，但独栋的入户门换成了指纹解锁。

    他还是不允许伍阳脱离这件事情的一环，开始的时候就是伍阳就是证人的身份，无论醒不醒的过来，有他的证词陈述或是昏迷的他，都无疑增加了赵实死的砝码。

    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周了，赵实接手了与郑耀的合作，郑耀不满意也无可奈何，现在是板上钉死的事了，顺便打电话嘲讽了一下闻武为他人做嫁衣。

    闻武收敛很多，入冬之后再也没有任何挤兑赵实的行动，好似已经认输了。

    头次下雪那天，有卖玫瑰的，闻武买了一大束玫瑰花，并不是给郑霈霈送过去，反倒是捧回家送给了地下室的伍阳。

    看着娇艳欲滴的红玫瑰，正在坐在床垫子上靠墙看书的伍阳抬眼看了一眼对方：“你有病？”

    地下室摆放了很多各类书籍，这是伍阳为数不多的消遣，他没有一次走出这间屋子，不为别的，既然说了相信对方最后一次，他能做到。卧底多年的枯燥日子都忍耐过来，现在也行。

    “送给，你。和你的纹身很像。”闻武将玫瑰花放在了对方身旁。

    寒冬中的玫瑰花一看就出自温棚人工培育的品种，这种东西实在不适合伍阳，于是他开口说：“你应该送给郑霈霈，其实你们挺适合。”伍阳也知道了那个女孩子的名字。

    “我对，她，没感觉。”闻武皱着眉，自从上次之后，他们连肢体接触都少了很多。但那yin乱的梦有了更具体的表现，更生动的形象。

    地下室供暖并不好，伍阳穿着厚外套无所谓的态度，和之前出租房一样，墙壁上是用笔刻出来的天数，他已经在这里呆了将近四个月了。

    闻武凑上前，身上还带有外面空气中冬天特有的冷洌味道，又尝试去亲吻伍阳。得到的是伍阳别过头，满脸厌烦的表情，质问对方：“为什么，不可以？”

    “为什么可以？”伍阳抛回去问题，实在想不通这种事为什么就可以，况且并不原谅闻武。

    “我，我爱你。”不吝啬的说着爱，他也只能从伍阳身上感受到一点爱。闻武观念简单，这种事喜欢就行，忽略伍阳与他现在关系，等事情结束后他们早晚会在一起，为什么不可以。他想象不出来伍阳身边站着别人，抱着别人，占有欲与控制欲觉得对方生来就该属于自己。

    送花其实还是沈寻青提醒的，对方彻底在这屋子里成了一个住客，每天睡的昏天黑地，几乎是与这两个人能少见面就少见面。

    闻武不死心，又靠近了点距离，能清楚闻见对方身上皂液的味道，说：“你不试试，你，你怎么知道，知道我们不行，怎么知道不对。”

    “我凭什么要试？闻武，我特么恶心这种事。”伍阳没了好脾气，伸手推开了眼前的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