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和狼也能做_咬了继兄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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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咬了继兄 (第2/2页)

打开,里面一片漆黑,落地窗边的窗帘被拉的很严实。

    黑暗中幽幽的鲜血香气就像油锅里炸开的花,沸腾腾地在他神经上跳舞扭曲,拨动着他的每一处毛孔,把那股令他口舌生津的香气渗透进他的皮肤。

    吸血鬼的夜视能力与生俱来。

    就算没有一丝光亮,贺襄也能看见迎面那张长宽近乎三米的欧式大床。

    床上的薄毯清晰勾勒出一抹修长的身影,有人躺在上面,呼吸平缓,似乎睡的很沉。

    贺襄对猎物的表现十分满意。

    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挪步走进屋里,顺手关上了门。

    一点一点靠近床边,他坐在了床沿,侧着身子观察被子底下覆盖的人。

    对方的脸被杂乱的头发挡住,不过他还清晰地记得对方眼眶中挂着的那两颗琥珀色瞳孔,那像中世纪松柏上凝出的那种深色树胶,美丽的不像一个正常人类的眼睛,就跟现在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诱人香气一样。

    贺襄还不至于被两颗树胶迷昏了头。

    只略微欣赏了那么一会儿,就俯身凑近,轻轻伸手拨开了对方垂在脖颈里的发丝,露出上列伪装成虎牙的两颗獠牙,准备咬穿眼前的脖颈。

    可惜在他牙齿碰到对方皮肤的那一刻,对方突然睁开了眼,一把抓住他纤细的脖子拧向一边。

    要不是贺襄用提前藏在袖子里的餐刀划伤了对方的胳膊,恐怕他的脖子早已经被拧断了。

    上楼之前,他想过对方会是个难缠的角色,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凶悍。

    刚才那一刀如果是个正常人类,手腕早断成两截了,现在再看看对方胳膊上那不痛不痒的一道血痕,贺襄没由来地警铃大作。

    收起牙齿,往门后退了两步,谎称说,“我只是走错了房间。”

    对方似乎没有相信他说的话。

    从床上起身下地,近乎高过贺襄一个头的身形,宛如一堵遮天蔽日的墙似的,一步一步走到贺襄面前。

    就在他打算向贺襄抬手的那一刻,对面的人突然奋起身影猛然冲他扑过去,双手攀住他的肩膀,张嘴一口咬穿了他的动脉。

    鲜血像是源源不断的水流一样涌入贺襄口中,脊椎被人捏断的痛苦一点比不上身躯被滋养的舒服。

    他大概有一百年没有尝过这么好喝的血液,曾经那些靠鲜血维持生存的记忆钻进脑海,迅速填满了他心里的空缺。

    他像一个真正的野兽那样渴望血液,并在吸食血液的过程中变得越来越兴奋激动,浑身上下的活跃细胞被激发,后颈椎碎裂的骨头也一点一点在治愈修复。

    对方似乎发现了他的异状,伸手掐上他的脖子,遏制住他的下巴,一下子捏碎了他的下颌骨。

    被吸食到一半的血液突然从合不拢的口中溢出,洒了一片,湿漉漉的血腥在嘴唇边还带着炙热的温度。

    极度兴奋的身躯在血源停止供给的那一刻就传来了铺天盖地的剧烈疼痛,从碎裂的脊椎骨到下巴,钻穿神经的知觉袭击了贺襄的大脑,令他整个人天旋地转一阵,随即倒在了地面。

    ……

    第二天一早,贺襄活着醒来。

    后颈和下巴还在隐隐作痛,睁开眼环顾四周一圈,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这次失手实在让他心有余悸,不露痕迹地偷溜下二楼,连早饭时也没有露面。

    为了防止惹出别的乱子,昨晚的事情他谁也没有透露,不过他几乎可以确定,他这个继兄根本不是什么正常人。

    打着新学期课程增加的幌子,他向盛兰申请了在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住。

    盛兰原本就担心他跟着搬来陆家住不习惯,看他自己突然要搬出去,还以为他是住的不舒服,就没有多劝,只是要求他偶尔回来一起吃个饭。

    租房的事情安排妥当之后,除了周末他一般很少主动回去。

    明里暗里向盛兰打听过有关他那位继兄的消息,得到的评价还是跟以前一样,说是孤僻怕人,还从来没有从阁楼上下来过。

    贺襄原本提着的心都快在这些肯定的回复中一点一点被抚平——

    直到十月初的一个周末,他放假被盛兰叫回陆家,在饭桌上重新看到了他那位传闻十分孤僻怕人的继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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