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ll Bill 15 (第1/2页)

    15th

    詹鑫笑着叹口气，对此不置一词。

    想了想，“要体验一下吗？”

    张哲华有些茫然地打个泪嗝：“……什么？”

    “找附近的便利店下单个保鲜膜的外卖。”詹鑫站起身，脱掉外套，“我先去冲澡。”

    张哲华似乎没料到詹鑫如此轻易地转开了话题，一腔说不出口的复杂情绪在他脸上激涌，他在原地怔愣了好一会儿，胡乱抹掉脸上的泪，拔掉后xue里的蜡烛，跌跌撞撞爬起来找手机。

    詹鑫把保鲜膜拿在手里掂了掂，发现是很厚实质量不错的那种，不由暗叹一句张哲华真是擅长挑到比较难受的选项——扯开一角：“你可以自己把头裹起来吗？”

    张哲华明显愣住了，似乎花了一些时间来理解这个命令，但不等詹鑫皱眉，他把保鲜膜接过来：“好。”

    詹鑫看着他深吸一口气，把保鲜膜贴在脸上：“裹紧一点。”

    张哲华裹完一圈，见詹鑫没有喊停的意思，主动又裹了一圈。

    他的呼吸已经开始困难，脸慢慢涨红，挤压在保鲜膜里有些变形，看起来有几分滑稽的凄惨。

    詹鑫接过保鲜膜，又裹了一圈。

    手底下的身躯不可自制般微微挣扎，他没有压制，只是顺势向下，拉过顺从的双臂，并在身后裹紧。

    张哲华抖得厉害，却没有反抗，呜咽了一声发现更消耗氧气之后就不再出声，双手本能地攥拳，隆起克制的青筋。

    避开后丘，将两条腿紧紧束缚在一起。

    注意到张哲华的脸上已经在渐渐褪去血色，詹鑫想了想，还是取牙签在他鼻孔处扎了孔：“安静下来。”

    人在失去氧气的时候会产生代偿反应，本能地增加呼吸深度和呼吸频率，进而加剧心慌和失力。

    保鲜膜并不会完全隔绝氧气，但需要刻意控制的静而缓慢的呼吸。

    詹鑫一边将他压低，叫张哲华虚软的双膝狠狠磕在地上，一边闲谈般，“医生一直建议我做呼吸练习——通过调节生理节律来改善心理状态。”

    拖过一把椅子，支撑住他的上半身：“但我之所以会处于这种境地本身就是身体对意识的背叛。”

    手指伸进去逡巡一圈，发现被蜡烛折磨后的腔道湿热绵软，只是因为缺氧而格外紧缩——分开臀丘，他一点点干进去。

    张哲华在保鲜膜里绷紧了身体，失去血色的脚趾拼命蜷起，却连蹬挠的力气都没有。

    詹鑫低下头，不知道张哲华是不是正在体验和自己一样的感受，躯体的快感因为穿过无数凝重的痛苦而变得稀薄，既不鲜明也不真正令人愉悦，沉重的世界时时刻刻挤压着他的神经，不知名的怪物在他的脊髓上永不停歇地奔跑——

    过于广袤的内在世界叫他有时甚至会忽略了外界，不得不刻意提醒自己才能关注到刚刚修整过的草坪上生机勃勃的清香。

    但张哲华似乎天生就能注意到这些。

    他的内里是柔软而松弛的，路过芭蕉叶下的猫都能饶有兴致地观察逗弄一会儿，如同受到世界的眷顾，听得见鸟语闻得到花香，即使只是人来人往的尘世喧嚣也叫他能轻嗅其中的一股烟火气——幸运的人，幸运的演员。

    并不知道自己正享受着怎样别人可望而不可即的琐碎幸福，茫然无辜得令人心生遗憾。

    詹鑫的动作有些凶狠，即便没有保鲜膜的阻碍也会夺去人的呼吸，张哲华挣扎得很微弱，一声不吭，只是沉默地接受和忍耐。

    如同一场献祭般，用缓慢的折磨将血rou碾作齑粉。

    詹鑫觉得自己正在慢慢被撕碎，散在哈尔滨寒意彻骨的空气里，散在生他养他的黑土地，散在高阔的天，奔流的河，散作不带一丝味道的一缕青烟。

    到最后几乎有些意兴阑珊。

    从一开始就错位了的纠葛，很难在这个时候才被扭结成对应的情感。

    两个人都在追寻自己想要的东西，都毫不犹豫地把目光投注给对方，却永远无法真正契合相交，走得越深，离得越远，越是奋力追逐，越是画下不可逾越的天堑。

    最后的释放带来轻微的心悸，詹鑫深吸一口气，在温热的甬道里多停留了一会儿，用一场告别一般的速度，慢慢退出来。

    保鲜膜被解开的时候张哲华浑身都是冷汗，湿漉漉的像一条被暴雨淋湿的狗，因为失温而发凉颤抖，双手僵直了好一会儿才能重新动作，他抖得风中残荷一般，小心翼翼地触碰到詹鑫，见后者没有拒绝，这才转过身来，就着跪地的姿势，将他的腿抱住了。

    詹鑫抚摸着他汗湿的头发，在他头顶打圈，任由他哭得缩成一团，整个人都在微微痉挛。

    “喜欢吗？”

    张哲华沉默地摇头，将他抱得更紧。

    嗓音喑哑：“……我以为我要死了。”

    “濒死感据说和快感很像，我知道圈里很多人都喜欢这个。”詹鑫抚摸着他的头发，“或许你只是因为第一次玩还不适应。”

    张哲华仰起头，脸色苍白，嘴唇仍有些发紫，“你喜欢的话我可以适应。”

    詹鑫几乎有些悲悯地看他：“……我怎么会喜欢呢。”

    ……

    张哲华一出剧组便直飞北京，没什么正事可做似的坐在单立人看了一下午彩排。

    詹鑫有些无奈地：“……采访是明天啊。”

    “那我今天不得来踩个点。”

    “也不是很有必要吧。”收拾着手头的东西，“好不容易回来了不用陪女朋友？”

    张哲华在这个话题上永远是无措似的回避和不合时宜的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