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唐行_12.不能不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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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不能不争? (第1/1页)

    「跟黑骑对上……李亦云能赢?」十八郎有些不自信的问道,他是明白黑骑的来处,那些人之可怕便是十八郎亦感万分忌惮。

    「这得看哪种场合,若是暗箭险锋对抗,黑骑这些年的钻营与磨练,足已杀李亦云十次,但若是沙场争锋,多年未领兵,且手下仅有盗团匪夥的黑骑,在十八人未聚齐的情况下,真敢挑上兵甲俱全的李亦云,那我也只能说句无谋。」崔怜侃侃而谈,令人意外地,她对李亦云很是看好。

    「李亦云真有那个能力?」李亦云被黑骑一脚踹飞的画面他看在眼里,尽管知道让专门统兵的将领去面对JiNg於博杀冲阵的黑骑争锋乃是无谓的行为,可多多少少还是让十八郎降低对李亦云的评价。

    「看看他会如何做就知道了,依我醒来後,观其兵卒行事,我认为他不会束手待毙。」崔怜眼中闪过一丝JiNg光,如此说道。

    正如崔怜所说,李亦云开始行动了。

    他让手下兵马出去巡逻,军镇外也有野人,这些人是可能是某个游牧小部落,也可能是山民,即不服王化,不接受唐朝管制的一群人,而先前黑骑可能就藏身这群人当中,现在他开始尽可能驱离军镇周遭的野人。

    军镇内,他开始家家户户排查,军镇上下所有人,即士兵家眷及各类工匠商人所属,加上编制内的士兵也不过一千余人,要排查很容易,光是那匹神奇的黑马就不太可能藏得住,不过尽管觉得不太可能,李亦於还是搜了一遍。

    两者皆结束後,他又派人出去扫荡周围可能获得补给或藏身的地点,在兵法上,这类似所谓的坚壁清野,目的在於b出,或是将黑骑赶出军镇的势力范围。

    他已经问过了十八郎,目前黑骑尚未与他们正式合作,原本彼此还要保持一定距离,这样的作法不会惹恼对方。

    李亦云的军镇位置不错,周边只有一处小森林可供藏身,换作其他将军,可能将小森林直接烧了,不过来自後世的李亦云意外地有环保概念,所以他让本地老猎人们带着士兵入林,直接在林内将陷阱给舖了漫山遍野,哪怕黑骑真的能在其中穿梭,也不会让他们过得有多畅快。

    经过一番打点後,李亦云认为军镇安全又有了保障,这才与十八郎细谈。

    「十八郎,你真的想争那个位置?」李亦云思虑了颇久,最终还是直接找上十八郎直接问道。

    「不是我想不想争,而是我不能不争。」这时十八郎正在与崔怜下棋,这个世界依然有围棋,两人的对弈方入中盘,棋局中正进行激烈的交锋。

    「什麽叫不能不争,不争是没了X命,还是只没了意气?」李亦云不接受不能不争这种说法,无可奈何的人太多,人人都无可奈何,但实际上连自己真正想要的都未必清楚。

    「都有?」

    「嗯……」

    「李镇将,你说我叫什麽名字。」十八郎看了崔怜一眼,见对方无意开口,又道。

    「李十八……这是一个你告诉我的名字。」李亦云说出了十八郎的名字,说话中途还顿了下。

    「在七岁前,我连自己姓李都不知道。」十八郎以自嘲的语气说道。

    李亦云上下打量了下十八郎的年纪,觉得十八郎顶多不过十三岁。

    换句话说,六年前,十八郎过得应该是另一种生活。

    「得名十八是隔年的事,之後又过了两年,我被人认可有登大宝的资格,刘伯才来到我身边,崔姨则是因缘际会,才在我身上下注,这时我若退上一步,结局就是身Si无踪,再也不会有人知道我存在过,我会Si得悄声无息,我身後的那些人作得到。」李十八紧紧的握住棋子,语气夹杂着愤恨与无奈。

    李十八默然一阵,偶然一眼看了崔怜与十八郎对弈的棋局,猛然地嗤笑出声,这让十八郎对他怒目而视。

    「若真是所谓无可奈何,你索X刎颈自尽算了,先别反驳,我做个例子,b如说现在这里有一块饼,两个人,其中一人非常想吃饼,另一个人只是肚子饿的人,我且问吃到饼会是谁?」

    李亦云笑眯眯的举例,让十八郎更加不悦,十八郎沉思片刻,落下手中的棋子,又道:「你想必会说吃到饼的会是想吃饼的那人,毕竟主动索求的饥渴与无可奈何的被迫还是有差,但若那肚子饿的人饿的快Si呢?」

    「那如果想吃饼的人手边有其他食物呢?」

    「这样的举例,只会令问题无解。」十八郎怒道。

    「但你不可否认现实就是如此,皇帝只能有一个,但活命的办法无数,你说你被身後人所迫,可假如你将来的对手作出明确的保证,可以灭掉你的身後人,你可否真会为了X命放弃皇位,别人是想赌命以登上皇位,你则说你是无可奈何才想登上皇位,在我看来这是荒唐、虚伪。」李亦云说完,拂袖而去,不给十八郎辩解的机会。

    十八郎中途还有辩解的意思,但很快又释然,待李亦云说完,他已然冷静下来,沉默地看着李亦云离去。

    崔怜看了看远去的李亦云,又看看冷静下来的十八郎,笑说:「你又输了一次。」

    「又字何解,我第一次输在哪呢?」十八郎没有在继续下,局势仅入中盘,但胜负已见,是崔怜赢了,十八郎输了这盘棋,他倒是不气馁,继续问道:「我怎麽记得这是我们今天下的第一盘棋。」

    「你明知道我是在说什麽。」崔怜娇嗔了一声,她接着徐徐言道:「你先前被他拒绝过一次,这次李亦云又看得透彻,权力这东西不可能是被人b着推进手里,真的不想要,肯定有其他人抢着拿,没有谁是不可替代,你无可奈何的说法虚伪且懦弱,无怪他鄙视你。」

    「这我明白,所以半途中我就知道我说错话了,我过於习惯那些文士的委婉,拿这套来应付李亦云这样的武人,自然招嫌。」十八郎收拾棋子,接着说:「不过他也并非直接着察觉我言语上的不对,他是看到棋局中的我步步进b的棋势,进而猜到我的进取心,才说出那番话。」

    「这我也有注意,想不到他居然还懂棋艺。」对此崔怜倒是颇感意外。

    「这李亦云总是给人意外,就不知在接下来的战阵会有何表现了。」十八郎的脸sE显出肃杀与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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