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唐】良夜记 (真龙x狼妖)_清醒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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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醒梦 (第2/2页)

的床,床上不应该有孟付秋本人的气味。可他分明在枕头上嗅到了孟付秋身上那股特有的气味,甚至跟梦里的味道也不差分毫。

    唐星垂没来由地恐慌起来,甚至猜测起昨晚是不是孟付秋对他动了手脚。可联想到孟付秋对他种种,他又不愿相信孟付秋是个坏人。

    他这头纠结,出了门直奔一家隐蔽医馆的孟付秋却是心情不错,他闯进那医馆,不顾坐诊的万花大夫脸色阴沉,拣了最舒服的椅子坐下。

    “呵,你还挺高兴,大老远从东海跑来是专程谢谢你花爷爷赏药的?”花濯把笔一撂,抱着臂看着丝毫没把自己当外人的孟某人。

    “倒也不是,不过你的七步销魂散确实猛,直接把那小家伙药翻了。”孟付秋嘴角扬起,想着昨晚揩的油,顿时眯起眼睛一本满足。

    花濯阴阳怪气道:“哟,原来是找到你心心念念的小宝贝了,我说呢,能让龙君离了大海的定是个妙人,改日可要让我见见。”

    孟付秋不搭茬,摸了摸下巴把目光放到他身后的药柜上。

    花濯当即警觉起来,后背紧紧贴着药柜:“你可别打我的主意,姓孟的别以为我不敢打你。”

    孟付秋手中的伞一指他身侧的小匣子,“我不多要,只给我你的花粉就行,你是苍术精,花粉也能明目吧?”

    花濯脸涨得通红,失态地尖叫道:“你是流氓吧!”

    孟付秋一愣,想起花粉于花朵的含义好像确实是那么回事,也不怪花濯如此抗拒,遂干咳一声:“那你给他开个明目的方子,他眼睛不好,容易磕了碰了。”

    花濯这才停止咒骂,几笔写了个方子,没好气地叫他滚去别家抓药。

    孟付秋也不恼,拿了方子又丢下几颗南珠便离开了。

    等午后他拎着药和新鲜菜rou回家时,不出意外地瞧见院子里贴着墙根码得整齐的柴火垛,还有一只在石桌上打瞌睡的小狼。

    他没有急着叫醒唐星垂,而是轻手轻脚去厨房熬了药,等带着苦味的蒸汽在空中弥漫开,鼻子灵的小狼便自己醒了过来。

    “什么东西,这么苦?”唐星垂揉了揉眼睛,站在厨房门口有些嫌弃。

    孟付秋把药汤倒进小碗,“我会些医术,看你眼睛似乎不大好,便熬了明目的偏方来给你试试。”

    “公子真是费心了,我不......”唐星垂下意识就想拒绝,可还没等话说完,孟付秋便已经单手将他拎进了厨房,把药汤怼到他面前。

    “叫我付秋就好。”他温温柔柔地笑着强调,可手上散发着苦味的药汤半点不温柔。

    “......我能不喝吗?”唐星垂试图挣扎,想来孟付秋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残害他,他倒是不怕这个,可这药汁喝下去怕是要对不起他的胃和舌头。

    在此事上孟付秋却格外坚持,他笑着威逼利诱:“不可以,这是我办完事特意去抓的药,你若好好喝完,待会便给你炖鸡rou吃。”

    唐星垂一张脸都皱了起来,嘴巴抿得死紧,简直要把抗拒写在脸上。

    见他这样,孟付秋索性把他往怀里一拽,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着他鼻子,另一只手迅速灌药,只一息的功夫便把那药通通灌了下去。

    “啊!你这人!”唐星垂有些恼了,他活了几百年也没被人这样灌过药汤,苦得直吐舌头,转身舀起一瓢凉水吨吨吨灌下去,堪堪压住苦味。

    孟付秋赶紧打着哈哈安抚他,从怀里摸出一包糖果放到他手上,把他推出了厨房,“好了好了,不许生气,给你多做些好吃的就是了。”

    他这般倒像是哄小孩子,唐星垂没被人这样对待过,一时间竟消了气,瞧着孟付秋忙碌的背影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药汤苦,可孟付秋给的糖果更甜,唐星垂含了一小块,将剩下的悄悄收了起来。

    午饭当真丰盛,孟付秋也没食言,炖了半只鸡,还弄了三个炒菜。

    他招呼唐星垂来吃饭时还留意了一下他的脸色,见他满心满眼都是吃的,暗自松了口气。

    唐星垂对此根本无知无觉,填了肚子满足了口欲,神经也放松下来,甚至打了个哈欠。困意一上来,他就不由回想起昨晚失去意识前的种种,终于联想到是那杯茶的问题。

    这次孟付秋没有给他倒茶,这困意才是正常的发饭晕,而非昨日一睡就醒不过来。

    他没忍住偷偷瞪了孟付秋一眼,后者自然察觉到,但也装作不知道,还热情地挽留他在这睡个午觉。

    唐星垂拿不准他到底图谋自己什么,但总归是少接触为好,便拒绝了一起睡午觉的提议,不等他再度挽留就一溜烟回了自己家,走前只答应晚饭时再过去。

    左右两间宅子相隔不远,也不影响什么。

    唐星垂回了自己简陋的住处倒头就睡,昨晚那个梦仿佛真消耗了他的体力,他回想起时会面红耳赤,那些异样的感觉如有实感,哪怕是今早起来都能感觉一阵腰酸腿软。他虽洁身自好几百年,可又不是瞎的聋的,对这方面好歹有些初步的了解——起码就凭昨晚的感受来看,入他梦的那个人不像怀有什么恶意,待他温柔得很,仿佛是情人间自然而然的缠绵。

    好在并没有人扰他午觉清净,他结结实实睡到太阳西沉,醒时头脑似乎也清明了些,只不过肩膀似乎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

    他探手一摸,是枚圆滚滚的珍珠,眼熟得不能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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