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南边来了个五毒(双刀毒)_打南边来了个五毒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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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南边来了个五毒 (第8/8页)

遵从自己的心意,机会都摆在眼前,柳闻一把貂挤到床脚,揽着温肆的腰让人贴合在自己怀里。

    以他对温肆的了解,做出这个决定一定是在对自己的情感做试验,他天生冷情又分不出区别。

    不知亲情、友情和爱情的差距在哪里,但凡别人对他一点好便十分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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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洄看温肆的眼神变了,和他的相似,只不过谢洄孩子气更重,占有欲也更强,很多时候是不讲道理的。

    总归是他更放不开,他想让温肆能更好的更明白的接受他,可惜温水煮青蛙,徐徐图之对温肆来说并不适用。

    只能更越了规矩,他才能感受到朋友和心悦之人的不同。

    翌日,顾末和苏塔儿也来了,他二人打不了名剑会,纯属观光。

    看见顾末狐狸一样的脸,温肆就心生不妙,他不知顾末是否告知了苏塔儿他们三人的事,又或者苏塔儿自己早就看出来,毕竟他师妹是七窍玲珑的心思,脑袋瓜里的弯弯绕比温肆吃过的盐都多。

    名剑大会正式开始之前要先报名登记,他们三个在起名的事上犯了仇,参考了一圈其他侠士的名字更是眼前发黑。

    最后温肆看了看自家威武的灵蛇,拍板定了下来:大唐年间不许成精。

    “这有何意义?”柳闻一是坚定的寓意派,一直想起个当头红的名字。

    “你这什么?”谢洄也不理解,歪着头看他,脸上不知何时蹭上了墨汁,黑了一片。

    温肆指了指自己身上爬着的貂和鸟,以及虎视眈眈恨不得想吞吃了这两只的灵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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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挺好的。”

    他说好就好,二人都无异议,名字而已也不值得争辩。

    他们三人扬州擂台就打出了不错的成绩,是以现在也有不少队伍邀约切磋。

    少年侠客,意气风流,被人堵着起哄告白也是常事。

    谢洄虽长得更好,可脾气并不讨喜。相比之下还是柳闻一更受欢迎。

    穿着红衣的姑娘人也大方,被拒绝了也不恼。谢洄和温肆在人群里看着,某只小鹦鹉趁机拱火,“哥哥你瞧,世家公子就是不一样。”

    此情此景教温肆心下茫然,怔愣片刻才回他:“你不也是。”

    他语气不对,脸上打眼瞧着与平日无甚分别,说出的话却像失了牵系的浮萍,随着水流就不知散向何方。

    敛起笑意,谢洄站直身体,心想温肆连醋意都那么浅,又那么无知。

    他当然不是纯情少年,有时候他真的很想把人按在身下,身体力行的告诉他情人之间会有怎样汹涌翻滚的欲望。可温肆只要轻飘飘的那么瞧他一眼,他满心的钳制和不合时宜的想法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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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回去吧?”柳闻一神色有些许尴尬,脸上也透着红,他紧张的想从温肆毫无表情的脸上捕捉更多的情绪,可惜无功而返。

    这一路走的沉默,晚风伴着热闹的街道,更显得他们三人气氛古怪。

    温肆回到房间便要了水洗漱,听着水声哗啦,柳闻一的心情愈发烦躁,可怜的被褥被他蹂躏成一团,他猛地翻身坐起,带翻了床上的熏香球,咕噜噜地滚到地上溜到了屏风后面。

    他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在加快,不远处传来温肆的问询:“你在做什么?”

    “熏香掉在地上了。”水声又起,应当是温肆从木桶里支起了身子,看到了滚过来的物件。

    再回过神,柳闻一已经抓住温肆湿滑的手臂,眉目平淡的的“蛇妖”漆黑的睫毛上落下一滴水,滴在了他的脸上,又好似滴落在柳闻一油锅般沸腾的心脏里。

    “阿肆,你当真对我毫无情意吗?”

    他想起下午温肆看着他被人表白的平静从容,开始怀疑是否自作多情,温肆对他与旁人可能并无区别,甚至对谢洄都比对他更纵容溺爱。

    沉默中温肆反握住他的手臂站起身来,细瘦柔韧的身体一览无余,冷白的皮肤在暖黄色的烛光下更显得有蛇类的冰冷苍郁之感。

    “我好像有点不对劲。”他抓着柳闻一的手贴在掩藏着跳动的心脏的皮肤上。“它有些疼,我可能需要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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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他微微垂下了眼帘,似乎在为自己奇怪的病情不好意思,可热意却已经在眼眶处聚出水汽,下一秒就会落下泪。

    “又或者说,闻一,这是区别于友情的才会有的病是吗?”

    他总能用最平淡的语气和表情说出另柳闻一心情激荡的话来,从谷底到云端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柳闻一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有太多话想说却又觉得没有必要,温肆的懂与不懂,远不是靠言语就能说清的。

    他只能用另一只手勾来衣架上的沐巾披到温肆身上,压下自己脑中的绮思,他想听听温肆还能说出些什么。

    “我明日就去问苏塔儿,她和顾末是怎么确定心意的。”

    “你再等等好不好?”

    虽然是祈求的词语,温肆的语气里却无半分祈求之意,他更像是发号施令的的上位者,说出柳闻一必须执行的命令。

    听的人不觉得冒犯,反而笑了。柳闻一也不怕弄湿衣衫,草草给温肆披上沐巾拦腰给人抱在怀里,他放轻声音,像遥远的一场幻梦:“我会等你,不要急,阿肆。”

    温肆也乖顺的贴着他,宛如一条藏起毒牙的家养宠物蛇,散发着柔软好欺负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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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也让人不舍得欺负他,把此等人拉进红尘俗世,跌落一身尘埃,柳闻一心想,他和谢洄都算不得什么好人。

    温肆言出必行,第二天就去找了苏塔儿,他师妹笑的花枝乱颤,趴在顾末背上起不来身。

    天气不热,苏塔儿偏装模做样的扇扇子挡住了脸,一双眼睛扑闪,细声细气的说师兄你就从了吧,那两个大尾巴狼你是甩不掉了。

    直觉不对,温肆说:“不都是一双人吗?”

    苏塔儿叹了口气,打量着她情感异于常人的师兄,“世事无常,无需在乎世俗眼光,我只希望师兄你开心。”

    “不必抉择?”这未免过于惊世骇俗了些。

    “不必抉择。”苏塔儿和顾末相视一笑,眯着眼,像两只摇着尾巴的狐狸。

    温肆又问她,是如何发现自己心悦的顾末的,苏塔儿听了红了脸,轻咳一声,说她是一见钟情、见色起意、蓄谋已久。

    “一见钟情是何感觉?”

    “哪有你这么刨根问底的。”苏塔儿把顾末推出去顶锅,起身走了。“给你师妹留点面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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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末笑着解释,苏塔儿的意思是,见色起意是想睡了他,蓄谋已久是这辈子都想睡他。

    他说完追了出去,留下温肆一个人久久不能回神。

    温肆神色恍惚,踏出门口时看到银杏树下一左一右站立着等待的两人。

    “闻一。”他先喊了柳闻一的名字,又转头看向另一个。“谢洄。”

    “哥哥还真是平分得一个不落。”谢洄管不住自己的嘴,打翻的醋坛子的话张口就来。

    温肆本就不爱说,哪里是他的对手,默不作声的走过去牵住了他的手。

    “待打完这次名剑会,你们愿不愿意同我去苗疆走走?”

    “你说去就去,那我......”谢洄掐尖要强的嘴硬,被柳闻一一个坚定地“好”字打乱了阵脚,撇嘴不言贴过去。“我也要去。”

    后事如何发展暂且不知,只消当下清月伴风花,鲜衣怒马,利刃争锋,问鼎名剑落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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