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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疏雨问情 (第2/2页)
面而来,他不由得向后踉跄一步,不小心撞上了个学子。 这学生没带书箱,为护住书本不被雨淋湿,跑得极快。瑟安被怀翎揽腰稳住了身形,而小学子“啪叽”一声扑在地上,书本散落一地。 “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小学习哭丧着脸爬起来。 瑟安俯身,为他捡起散落一地的书本。有些书本湿了,黏着泥土裹在封皮上,瑟安不嫌脏似的,竟用自己的衣袖去吸书本表面的泥水。 “抱歉。”瑟安将书本递给小学子,叮嘱道,“内页不要用布擦,墨迹会晕染开。每页揭开后晾一晾,应该还能用。” 小学子抓耳挠腮,刚想对这不看路的漂亮公子抱怨几声,却见这人身边,竟还跟了个如狼似虎的胡人。 这胡人像是蛰伏在阴雨天里的一头凶兽,脸上一双异于常人的金眼睛尤其亮。小学子不由得后颈一凉,他平生遇到过最可怕的事就是被夫子罚,今日刚好又被夫子罚了抄书!于是慌乱中,小学子口不择言道:"多谢夫子!" 瑟安的手明显一滞,像是被烫到了一样,垫在最后的书没拿稳,从他手中掉落下来,眼看就要落进足边一池水洼里,却被怀翎抬手接住了。 怀翎没说话,将书递给小学子。 小学子颤颤地从这高大蛮人手里接过自己最后一本书,一颗小脑袋捣蒜似的:“谢谢夫子,啊不,谢谢二位公子!”说罢抱着书一路跑远了。 瑟安目光复杂地落在小学子背影上,而怀翎的目光则落在他身上。 “怎么了?”怀翎问。 已经看不到小学子的身影了,可瑟安的目光依旧痴痴的,在学子奔走的路上停滞不前。 “如果……”瑟安开口,却又如梦初醒般摇了摇头,重新挂上那副惯有的笑容,“没有如果。回家吧怀翎,我想回家了。” 两人回到死胡同儿里那间小院子时,雨下得更大了。如崩玉般铺天盖地砸落下来,天地间只剩白茫茫一片水色。 两只猫悠然自得团在窗边赏雨,待二人进来后,才“喵呜——”一声跳下来,企图拱一拱瑟安的膝盖,可怎么也拱不进去。 瑟安今日格外主动,方一进院,就丢开伞。大雨淋湿了半边身子,他勾住怀翎的脖子以后唇就贴了上去,绵软无力的,用舌尖去勾引怀翎。 怀翎握住他的腰肢,大手在腰肢上碾压,体温隔着被雨浸湿的布料传递到掌心。一想到掌心下是这个湿漉漉的人,怀翎就硬得不行。 榻塌了,新榻绑了多日也尚未绑好。怀翎成心的,想去那张没人躺过的大床上。他勾着瑟安往屏风后走,却被瑟安一把推到傍边的扶手椅上。那只手软绵绵的,并未用力,是怀翎自己被人迷昏了头,就势一屁股坐在了扶手椅上。 瑟安越吻越低,身体臣服下去。从下颔到喉结,从隔着布料的胸膛到小腹,最后一个吻落在怀翎裤头上。 这一下,怀翎不敢动了。此时胯下那个大家伙隔着裤头上的布料,正贴在瑟安脸上。瑟安抬头,飞速扫了他一眼,那样干净清秀的眉眼里,却藏了一抹狡色。再低下头时,怀翎的裤头被粉红色的舌尖舔湿了。 怀翎羞愧得想死,又兴奋得要命,他想去推瑟安的头让他别干这脏活儿。 可在这要紧时候,他却想起晏锦麒。想起瑟安这样娴熟,一定用晏锦麒练过无数次,甚至连那个疯了魔的小皇帝都可能享受过。他觉得自己愧对晏锦麒,又觉得这样的想法很烦;他感觉自己对皇上不忠,但这种忠诚简直去他妈的。 没错,去他妈的。 于是,他主动配合瑟安脱掉裤子,瑟安也一点没犹豫就把那玩意儿含进去了,撑得一张小嘴都圆了。 怀翎一想到这人方才在路上,用这张漂亮的嘴同自己讲话,讲他母亲心上人的情况,他就涨得不行。他想瑟安多少是有点关心自己的,无论是作为晏锦麒旧部,还是怀翎这个人本身来说,他多少是有些在意他的。 况且,他还给自己做这种事!怀翎从来没有被人做过这种事。曾经在边沙时留他过夜的那个女人,也只教他在床上时要待她温柔,却从来没做过这种事。 他被那一腔温暖包裹着,反复吮吸,汗从鼻尖流下来。吞吐时黏着的水声和男人沙哑的喘息声,瓢泼雨声将这一方情色冲刷得更加暧昧不清。 瑟安突然将怀翎那玩意儿吐了出来,唇边挂了一道银丝。因为反复摩擦,嘴唇都烂红了,衬得皮肤更加玉白,艳丽如鬼。 此时他不像普度众生的观音,而是引人涉险的心魔。 怀翎鬼使神差地用拇指扯开那张烂红的嘴,然后掰起瑟安的下巴,将他的唇再度贴合在自己那根事物上。 瑟安心领神会,偏头一笑,在那事物再度含了进去,可这番却吃了苦头。 怀翎没在享受他的koujiao,反而在像cao他的嘴巴。每下都顶到喉咙最深处,最后他按住瑟安的脑袋,就释放在那里。 瑟安虽未反抗,却着实呛了一口。见人咳嗽不止,怀翎才后知后觉回过神来,只见瑟安一张脸都咳红了,虽然更加秀色可餐,却也令怀翎越发羞愧难安。 怀翎急急从桌上倒了杯水,拉起瑟安后给他灌了进去。 “师娘!对不起!”他虽在道歉,心中却难得爽快。 瑟安喝了几口水后,勉强压住了喉咙间的难受。眼神似嗔似怨,更多了些纵容在里面。怀翎不敢看他,只把他抱起来,搂进怀里,小声在他耳边嘀咕起来:“师娘,我错了。” 虽然在喊错,一双手却不安分起来。他看不到瑟安的眼睛,所以也更大胆些。他将手伸进瑟安的裤腰里,揉捏那只光滑圆润的白屁股,又在落下伤疤的腰窝里狠狠捏上一把。瑟安被他揉得“咿咿啊啊”的哼。怀翎又被他哼得硬了起来。 眼看就要被怀翎扒掉了裤子,瑟安却从他身上滑了下来。好似条溜走的鱼一样,在两只小猫的包围中,整好衣冠。 瑟安嘴边还有未净的白浊,他抬手蹭了一下,笑容里有些存心装出来的惆怅:“明天可以吗?”他轻声问怀翎,“出门一天,有些累了。” 这是瑟安第一次婉拒怀翎的欲望。 怀翎有些懊恼,似乎自己这次是真过分了,让瑟安不再纵容自己。 看怀翎憋得脸红脖子粗,还有一根铜柱似的家伙傻傻戳在空气里。瑟安不免心有不忍,又觉得自己撩完就跑也不厚道,所以待他理好衣物后,又顺手给怀翎撸了一发。 那颗细小的红痣随着瑟安手上的动作在怀翎眼前晃来晃去,待他xiele,瑟安还在柱身上落下轻盈一吻,笑着问他:“可以了吗?” 怀翎没理他,甚至连裤子都没来得及提好,在两只小猫好奇的大眼睛下,一头冲进后院的水池里,任雨水冲刷自己——怎样都冲刷不净的自己。 瑟安想把冒傻气的怀翎叫回屋中,被雨淋得染了风寒可不好。他暗示自己这种想法并非关心,而是不想照顾怀翎。 有个身影栖在暗处,大雨将一切冲刷失色,成为暗桩最好的保护色。然而一道目光幽幽飘落在他身上,好似不经意间回首一瞥,又蓦地飘远。瑟安拿起伞,走到后院回廊里。暗桩即刻抽身,消失在雨色中,不见踪迹。 绣衣使一五一十向李仁回禀了雨中所见。 李仁手下搁置的墨笔洇湿了折子。他伏案捏住眉心,笑叹道:“好啊,好……” 屋中胜兰香被帘外雨水的气息包裹着,越发清香宜人。李仁重重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那张玉面童子一样的好面容,笑得有些扭曲。 他目光落在跳跃的烛火上,烛光映红了一双眼睛。 夜中只闻雨声不见雨,这场大雨将满园沉溺在夏日中的青叶打烂,越发有秋日的萧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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