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_13一逢平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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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一逢平生 (第2/2页)

    “帮。”霍平生写,“不过有一条件。”

    “什么条件?”

    霍平生在纸上缓缓书写,薛一好奇,凑过去看。窗外大雨滂沱,他趴在桌边,看霍平生一笔一划写道:“你搬来与我同住。”

    "没问题!"薛一显然会错了意,还觉得自己占了便宜,"你要是有需求,别说同住,我跟你同吃同睡都行。君若有需,包君满意!"薛一能屈能伸,颇为狗腿地给霍平生倒了杯茶——那茶原是霍平生泡给他的,还把他烫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霍平生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上难得露出笑来,如雪后初霁,煞是动人。

    薛一看他,看他用唇形说了个"好"字,好开心似的。

    怀翎打了个喷嚏,此时他还不知好兄弟为自己两肋插刀不惜卖身的事情。

    他在院后池水中泡了许久,又被雨水冲刷了一遭。瑟安把他接进来时,他整个人都湿透了。

    "多大人了,还这般小孩子一样冲动。"瑟安给怀翎脱衣服,又用干燥的毯子把他裹起来。

    "师娘……"怀翎感觉自己喉咙发紧,大抵是要得风寒了。瑟安不知又在小厨房里搞了些什么,端出一碗乌漆墨黑的汤。他捏住怀翎鼻子,给怀翎灌了下去。

    原来是一碗姜糖水。怀翎把头靠在瑟安肩膀上,继续小声嘟囔着:"师娘……"

    "你到底何时能换个称呼?"瑟安想把怀翎的狗脑袋推开,怀翎却揽住他的腰,把头往他肩窝里蹭了蹭。

    "瑟安……"他小声又委屈地遵从他的指令,"你别去找别人好不好。"像一场梦的呓语,"别去……"

    "我还能去哪里?"瑟安有些xiele气,半是温柔半是嘲弄地撩拨着怀翎头发。

    怀翎抬起头,一双金色瞳孔湿漉漉的,好像把瑟安也一起淋湿了。他将裹在身上的毯子打开,把瑟安一并裹进毯子里。

    "你想被我锁住吗,怀翎?"即便隔了身上一层布料,当怀翎的身体贴上来时,瑟安也觉得自己的背被烫到了。连带着腰窝里那块被烫出来的疤,一并痛了起来,"如果没有我,或许你可以去更远的地方,不会留在这条死胡同儿里。"

    "那你呢,你为何不去更远的地方。"怀翎一手抚过他的胸,一手在他身下逡巡。埋在他肩窝里的头抬起来,在他的颈项上落吻。

    瑟安总是放纵的,任由怀翎对自己不敬。或者他也在享受着,这灾难一样的灭顶之欢。

    "我被锁住了啊。"瑟安将手覆盖在怀翎的手背上,像是在勾引那双手,抚摸过自己的身体,"被晏锦麒。"

    "没有旁人吗?"怀翎在毯子里褪下他的衣服,常年握刀而布满厚茧的手掌肆意蹂躏着瑟安胸前两点殷红。瑟安的身下更是可怜,那隐秘而柔软的柱身哪受得住这般粗粝地招待,没多少下,就在怀翎手里xiele精。

    瑟安餍足后,反身去推怀翎,欲要从毯子中出来。

    "今天不想做。"

    怀翎一贯是听他的,今日却越了矩。他把他按在身下,不由分说就贯穿了他。大雨并没有将怀翎一颗污糟的心冲刷干净,反而变本加厉,将原本清醒的头脑都冲刷得昏昏胀胀,犹如醉酒之人:"师娘,你为什么不说话?"

    "没有旁人吗?"他再三逼问他,只为一个自己心中已经明了的答案

    ——没有旁人吗?当今圣上是晏将军的亲外甥,他见你是不是也要称一声舅娘,再将你剥个精光,然后像我一样cao你?

    可他问不出口,他明明气急败坏,却也明白自己越是在这人身上大动干戈,就越是如这人所愿。

    瑟安回过头来看他的时候,目光温柔朦胧,有悲悯,有同情。他感觉瑟安爱他,那种垂怜苍生的爱。这种爱属于他,也可以属于任何人。仿若神佛无悲无喜,将情爱一视同仁。

    可情爱本身又如何一视同仁,他甚至放下了自卑,妄图伸手成为例外。

    于是怀翎把人捞回怀里,又温柔细密的吻,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瑟安最不想听的话:"师娘,我错了……"

    瑟安果然被他折磨得受不了,仿佛身体都融化了,碰一碰就会流出水来。

    "这些折磨人的法子,都是谁教你的。"瑟安喘息连连,身上绯红一片。

    "我在边沙,有过女人。"怀翎一边吻他顶他,一边报复似的如实相告。

    "哦?是什么样的女人……"

    "是个寡妇。"

    "呵,你惯爱招惹寡妇。"

    "我错了。"

    "后来呢?"

    "后来她和商队老板在一起了。"

    "原来是给你戴了顶绿帽。"

    "她还有孩子,商队老板自然是更好的选择。"

    "你倒是看得开。"

    "她本想认我作义子,带我一起走。"

    "怎么没走?"

    "若是走了,如何再认得师娘。"

    怀翎在瑟安身体里重重顶了下,瑟安最受不住这种重而缓的顶弄,没一会就被顶得又xiele身,颤抖着靠在怀翎怀抱里,眼前事物都变得模糊起来。

    "师娘,我能咬你吗?"

    "你咬啊。"

    小时候,在边沙,怀翎不懂两只野兽为何要一上一下叠在一起,而且上面的那只还要咬住下面那只的后颈。他问晏锦麒,晏锦麒给他解释,说是春天到了,万物交配,其余的,等他长大就懂了。

    现在他长大了,也懂了,还咬住了曾经雌伏在晏锦麒身下之人的脖子。

    瑟安"唔"了一声,明显被咬痛了,却没有挣扎,像只早已濒死的兽,连生命本身都无足轻重。

    待嘴里品出了血味,怀翎才射了精,浓稠的精水一股脑射在瑟安身体里。怀翎把旁边枕头拿过来,垫在瑟安身下,他将瑟安的腰身垫高了,叫那一泡精水流不出来。

    瑟安抬手摸了把后颈,不出意外,摸下一手血来。见瑟安指尖上沾了血,怀翎扣住瑟安的手,将上面的血迹一一舔净。瑟安无奈,又伸出另一只手去扯枕头,另一只手也被怀翎扣住,最终两只手被反剪在身后,怀翎抱着他,只想在他的身体里多呆一会儿。

    "别闹,又不会怀孕……"瑟安挣了挣,可与其说是在挣扎,不如说是在调情。

    果然,这话听得怀翎面红耳赤。精水蓄得太满,从被折磨嫣红的xue口里一小股一小股地涌出来,瑟安整个股间都冰凉一片。

    "你真是越发不听话了。"瑟安嗔道。

    "师娘罚我。"怀翎明明想怪他,半天下来,却像是自己做错了事。

    "算了吧。"

    "我给你洗一洗。"

    怀翎总是这样,事后无微不至,像个近乎完美的情人。也正因如此,瑟安一颗早已没有波澜的心,偶尔会感到羞耻。就像砚台上的墨,只能放在砚台里,否则扔到到哪里都会弄脏别人的人生。

    长夜吞噬叹息,雨声将情色淹没。那张被怀翎弄塌的榻依旧没有绑好,他搂着瑟安,明明如愿以偿睡在屏风后的大床上,入梦,却也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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