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湖海_51父子爷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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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1父子爷仨 (第1/2页)

    为了让他好好休息,我只和他挤着躺了一会儿就上去睡了。

    不知道他几点回的房间,我醒来去看他的时候烧已经退了,就是身体很疲惫,在屋里窝了一天没怎么露面。我下楼做早点,发现他一大早已经把昨晚躺过的沙发套和被套都拆了,搁洗衣机里转着,又把客厅整个打扫了一遍,楼下满屋子消毒水味。

    啧,活的真累。

    早起后我心里就略有些忐忑。夜深人静干下的出格事儿,此刻在阳光下怎么想怎么不对。我他妈也太勇了,又是剖白爱好、又是强行给人手活的。我也没喝呀?怎么这事儿听着这么像喝了二斤白的才能干出来的。

    我捂着脸自责,还是太年轻,一点城府都没有。

    ***

    下午老爷子从外地回来了,从我生病住院到现在一直没见着他老人家。

    听到门口熟悉的车响,我先朝楼上喊了一声,“平君,你爸回来了。”再披上衣服去把老头迎进门,“沈建国,半个多月你上哪野去了,还知道回来呀?”我嘻嘻笑着抱怨,帮他把行李归置进屋,提鼻子一闻,“还偷着喝大酒了?”

    “小崽子毛还没长齐敢管你爹了,”老头儿横眉竖目的笑着,脸上微有醉意,抬头看了我一眼,收起了笑,“诶呦,怎么瘦了这么多?那么标致的小圆脸,你看看!现在连下巴都尖了。”

    “您是失忆了还是断片了,我早就不是小圆脸了,长开了,您就接受现实吧,一天到晚的唠叨。沏壶茶?”

    关于我的脸型问题他都唠叨一年多了。和我妈最像的圆脸圆下巴没有了,老爷子天天唉声叹气的缅怀,跟我妈又死了一次似的。

    “好像又长个了?”他拍拍我的肩膀边进屋边说,“最近学的怎么样?啥时候能给咱盖房子?我地都选好了。”

    “啥时候都盖不了。”我乐颠颠去厨房烧水,“跟您说多少遍了,我学的不是盖房子!您赶紧该找谁找谁去。”

    这时平君下来了,穿着睡衣,头发有点乱,脸色挺苍白的,端着杯子叫了声“爸”就晃到厨房接水去了。

    老爷子在屋里边换衣服边埋怨,“平君啊,你怎么带的弟弟?这正长身体呢,半个月瘦了好几圈。你医院离学校那么近不知道带弟弟吃点好的么,一天到晚都瞎忙什么.......”

    我把水壶盖一扣打断他,“老沈,你又开始了,说我就说我,老捎带上我哥干嘛?你看他都让你气病了。”

    老爷子从屋里转出来,看到平君的样子愣了,“哟,这是怎么了?”

    我抢着说,“病了,可严重了,昨晚上烧到39度,走路都打飘儿,”我看老头神情终于紧张起来,继续描述,“脑门特烫手,差点把我袖子燎着了。”

    平君笑了,“你怎么没在我头上摊个鸡蛋吃?”

    老爷子看着他,“怎么还病了?”

    平君淡淡的说,“没事儿,就是普通感冒,已经好差不多了。”

    “哦,”他松了口气,往沙发上一靠,大手一挥,“不舒服赶紧上楼躺着去吧,别到处晃悠,再传染给弟弟。”

    靠,这是喝多又犯病了,从小就这么给我拉仇恨,真是一点都不会来事儿。他明明是关心平君,说出来的话一如既往的不中听。

    好在平君已经习惯了,没什么反应,淡淡的答应,“嗯,我接个水就上去了。”又对我说,“这么晚别泡茶了,冲个蜂蜜水解酒。”

    “哦,好。”我答应着去拿蜂蜜了。

    老爷子又唠叨起来,“你也是,都多大人了,自己就是医生还能生病,可真行。去国外费劲读那么多书也不知道读哪儿去了。”

    “您什么脑回路。读书多和生不生病有什么关系?”我搅着蜂蜜烦躁的看着他。

    他笑着说,“对对,是没关系,国外那个谁,那科学家叫什么霍的,读那么多书不还是在轮椅上歪着呢么,估计这辈子起不来了。”

    “快喝水吧您,一沾点酒说话就不中听。”我把水端过去,幽怨的瞪着他。

    他没看见我的眼神,端着喝了一口,“你对我态度好点,你爹今儿让人给骂了。”

    “哟,谁呀这么勇?还活着呢么。”

    “活的美着呢。”他喝了口水,对平君说,“你妈上午给我打电话了,嚯!劈头盖脸这一顿骂,说我阴险,把他儿子扣这儿了。中国话外国话掺着骂,还要fà了我,一看就是她那没溜儿的小老外教的。怎么着,你不回她那边了?”

    我说老头今天怎么一反常态的嘴碎,像憋着股气似的,原来是八百年不联系的冤家上门讨债了。

    平君端着水本来已经走到楼梯口,闻言转身,“嗯,不回了。”

    “这么大事儿怎么也没和我们商量一下?资本主义那边发展的好好的,怎么想的?”

    平君依然是淡淡的笑着,“跟您想一块儿去了,烦资本主义了呗,转了一圈哪儿都比不上咱中国。”

    “你看看,终于走上正道了。这就对了,别跟林律师学,崇洋媚外,国外连口白开水都是甜的。”

    提到他妈,平君明显一僵,还是耐着性子应付着,“嗯。那我上——”

    老爷子今儿不知道是喝大了还是真让林锦娴给气着了,突然问,“哎平君,你妈找那小老外,身上有没有味儿?老外不都狐臭么,不喷点香水敢出门?就你妈那洁癖晚期,连在厨房吃个老干妈都不让,居然也能受得了?”

    “......没离太近闻过。”他垂着眼睛说。

    “听说那老外还带仨孩子,”他含笑叹息着,“这人呐,真是时移世易,挺有意思的。你妈多金贵,别说眼里揉沙子了,看一眼沙子都要平地起跳飞起来咬人。现在居然能帮人养着三个孩子?开个律所好容易挣点钱,都给人当便宜老娘花完了吧?”

    平君抿了抿嘴,“那边养几个孩子花不了多少钱。”

    “那得看怎么养,要是按照你这标准培养——”

    平君低声打断他,笑着说,“就按照‘饿不死’的标准养着而已。爸,也没谁都跟您似的,掏心掏肺养别人的孩子,犯不上。您喝完水记得活动活动,酒精能快点代谢。”说完头也不回的上楼了。

    他肯定是气极了才会这么说,他最听不得老头说他妈的不是。小时候会摔盘子撂碗的和他大吵大闹,如今他都是能忍则忍,忍不了就转身离开,这样夹枪带棒的说话我也已经许久没听过了。也许生病了神经本来就脆弱,容易控制不住情绪吧。

    “你,你你——”老爷子你了半天窝回了沙发上,憋屈的搓了搓脸,不知道是生平君的气还是生自己气,末了仰头看着楼上小声嘟囔了一句,“反了天了,真是翅膀硬了,敢和你老子这么说话!”

    我瞪了他一眼。要是老爷子年轻那会儿,早追上去抽人了,如今却连大声骂两句都不敢。

    这俩人没救了。

    ***

    晚上平君没胃口也懒得动,我就和老爷子单独去吃了顿火锅,老头被我说服教育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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